袖手难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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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】海的海妖(1)


【一本正经沙雕戏精渔夫锤x表面无邪内心嘴炮海妖基】

【文风时常混有乡土玛丽苏气味,有毒慎入。】
【和其他文一样——缘更】

索尔是是阿斯加德镇上大鱼商奥丁的儿子。两年前,因为错误投资无良船队,被奥丁扫地出门,富二代一夜变成穷小子。但他一心想娶谈了两年的女友简,但简的父亲嫌弃索尔贫穷,想让女儿另嫁他人。
索尔身无分文,走投无路,一天深夜独自去海里捕鱼,结果遇到了同样是出来捕猎的海妖洛基……

海妖是吃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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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阳出来的时候,小人鱼慢慢变成了金色的泡沫,随着翻涌的波浪,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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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桶鱼起码二十金币一磅,少一个子儿,都别想从老子这儿捞走一条鱼!”

这话一出,正准备掏出记账本儿的索尔动作顿住了,他把嘴里衔着的笔帽又盖回到笔上,用力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渔夫。

“行啊,沃斯塔格,今天骨头比之前硬了不少嘛!”索尔说着抬手推了面前的人一下,后者踉跄了两步,撞倒了一篮子秋刀鱼,但又马上稳住身形,依旧保持着毫不让步的气魄。

听见这边动静不对,周围一些买鱼卖鱼的都聚了过来,将这两人围成了一个圈,手里还抓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鱼。

这么一来,这里的鱼腥气瞬间重了两倍。索尔强压住犯呕的欲望。

“之前我俩不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嘛,你卖鱼,我买鱼,今天这个价怎么就讲不通了呢?”索尔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开始摆出一副讲理的良心商人模样,还嫌事儿不够大地提高了嗓门儿,生怕最外圈的人听不清他的声音,错过实时播报。

“呵,我卖鱼是不错,但你买鱼就是胡扯了。你之前跟我买鱼,有哪一次是一手交货,一手交钱的?”沃斯塔格随手抓起身旁一条臭鱼甩过去,“啪”的一声打在索尔棱角分明的面庞上,又“啪”的一声掉到了地上。

“今天我就说明了。要么,你把之前的钱给我结了,我这鱼照样二十卖给你,我们以后继续合作。要么,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,鱼我也不卖给你了,但你得把以前的账算清楚付钱!”

说了一大堆,合着我都得把那些账结了不是?索尔心里迅速盘算了一番:钱,是不可能给的。

索尔之前还是很有钱的,可以说是响当当一个富二代。

一切的转变缘于他投资了一个船队出海,说起来算是他准备成就人生宏图大业的第一步。

临走前,船长充满热血地紧握索尔的手,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,等抵达神秘的东方国度后,一定会满载稀世宝藏回来,到时候按投资比例分红,那么他就会成为整个阿斯加德镇上最富有的人。

船长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索尔的手背,眼里充满希冀与热泪,抿嘴哽咽,深情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——高高壮壮,一头金色的头发像被开水泡过又风干的海带一样,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个有所作为的人。

两年后,索尔每每回想起来,还能被那位大眼睛船长眼里的深情打动几秒,流下一行男人不轻易弹落的清泪。

自那日清晨的道别后,那个拿着一袋子金币出海的船队,就像被海浪冲刷过的沙滩一样,没有留下半点痕迹,也没有捎来任何消息。

他的父亲奥丁骂得好:“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愣的儿子?金子扔进水里还能咚的冒个泡,你这投资呢?得了什么?屁!”

索尔埋着头,小声又不甘心地反驳了一句:“屁声有时候比金子响。”

“……”奥丁回过头睨了他一眼,“那你以后吃屁好了!”

于是,索尔靠着自己不卑不亢的“啥都要怼一句”精神,带着一身最后的倔强,被奥丁赶出了家门。

索尔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独自一人坐在低低的礁岩上,双脚泡在冰冷的海水里,听着海风与潮汐的和声,寻觅到灵魂中一个声音的共鸣。

那声音,便是他心中的呜咽。

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被赶出门的一个月后,索尔收到了不知道从哪片海上寄过来的一袋东西,用的是他颇为眼熟的袋子——当初他交给那个船长的钱袋!

犹记得那日黄昏,夕阳的余辉洒满了好大一片海面,索尔望过去,就仿佛看到了当初交给大眼船长的金币,全浮上水面,朝自己漂来。

画面壮观,又美好。

索尔抬起手,抹掉眼角泛出的一点泪花,像终于得到一袋期望已久的糖果的孩子一样,颤抖着手,小心翼翼地解开封口的绳子,期待着里面究竟是怎样的稀世奇宝,能让他一跃成为阿斯加德大财主。

封口一松,一股来自海洋的独特气味泄漏出来。

索尔皱了皱鼻子,这个宝藏的味道……有点臭。

天色渐暗,袋口又小,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。索尔小心翼翼地拈起里面一个糙糙的角,缓缓抽出来,借着微弱的光,仔细看了看。

——一条被晒得硬邦邦的咸鱼干。

索尔皱起眉头,又拿出一个。

——又是一条咸鱼干。

弯月悬天,索尔盘腿坐在码头上,脚前是四行摆得整整齐齐的咸鱼干,旁边是一个瘪瘪的钱袋。

二十八条咸鱼干。

“呵。”索尔轻笑了一声,任海浪打湿他金色的长发和英俊不羁的脸,任海风吹干他皮肤上的水渍,凉得汗毛竖起。

他回了神,抓起一条咸鱼干,咬下一口,脆脆的。索尔嚼了几下,把鱼骨嚼得“嘎嘣”响,然后“呕”的全吐了出来。

这个鱼干,又干又咸又苦。

“呸!”索尔吐了一口唾沫,将嘴里的碎渣吐掉,还是没吐干净。

那晚,码头上响了许久的“呸呸”声,抑扬顿挫。

“钱的事情,好说。”索尔撩了一下鬓角垂落的头发,“你先把鱼给我,等我今天先去交了货,就……”

“啪!”又是一条鱼砸了过来,鱼鳍勾了一缕索尔刚理过的头发,纠缠了一秒才掉到地上。

索尔毫不介意,大掌一张,抹掉满脸的粘液,在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:“那你想怎么着吧!”

这一声不耐烦的怒吼大有破罐破摔、你奈我何的气势,引得围观者唏嘘不已。

冲这股气势,沃斯塔格叫来了其他两个渔夫,将索尔很耐心地揍了一顿,并且在半个月后还钱的保证书上按下了脏兮兮的五个手指头的指印。

“简,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”索尔拄着根木棍,一瘸一拐地走上码头。

码头的尽头,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,褐色的长发被一阵阵的海风吹起,飘扬在空中,巨大的太阳停留在她身后的海平面上,照得她浑身黑不溜秋的。

“索尔,你今早在鱼市的事情,我爸都看见了。”简等索尔走到她的面前,才开口道。

“呃……”索尔刚准备夸简“看起来又结实了几分”的话被噎在了嗓子眼儿里。

简低下头,捂着嘴哽咽了起来:“你让别人怎么看我?全镇的女孩子都知道我在和你交往。”

索尔虽然现在穷得身上连声“叮当”响都听不到了,但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,都是全镇称二,无人敢数一的。

当初没被奥丁赶出家门时,多少姑娘垂涎于他的英俊与财富,随便走在街上都要被人扔鱼。——这是表达好感的方式,喜欢他,就要给他顶好的。

阿斯加德是个海边小镇,别的没有,就是鱼多。

索尔的厚脸皮,大概在那个时候就养成了,现在多肥的鱼砸到脸上,他都能风轻云淡地揩揩,嘴角绝不抽一下。

“你放心吧,简,我马上就能找到新的鱼贩的,等我赚了钱,马上娶你过门儿。”索尔用没有拄拐杖的手,细心地挑出被风吹到简嘴里的头发丝,信誓旦旦地说。

没离家时,索尔就跟简好上了,但是简是一个小鱼商的女儿,和奥丁家门不当户不对,所以奥丁一直反对他们两个交往。

偏偏索尔是个痴情且长情的种,就跟上了勾的鱼一样,怎么都不松口。于是俩人只好暗地里见见面,约约会。

现在索尔离开了奥丁家,奥丁也不管他了,俩人就光明正大地谈起恋爱来。

可是简的父亲,福斯特老头子,现在却拒绝了索尔想娶简的请求,让他先把自己养活再说。
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,可是我爸不想等你了,他最近开始给我物色对象。”简说着捶了索尔胸口一拳,“怎么办啊,索尔?”

索尔一口气差点被捶得吐出来。

今天沃斯塔格那几个家伙,下手够重,他为了保护自己英俊的面庞不受伤,只得死死抱住自己的头,结果那群人的拳脚就往他胸口、肚子上招呼,能爬起来来见女朋友已经是提着半口气了,可女朋友这会儿又来了“撒娇”似的一拳,险些把他剩下的半口气也给撒出来。

“好好好,你别急。”索尔铁青着脸缓了缓,安慰道,“你先回家,帮你妈刮刮鱼鳞。我来想办法,尽快赚到钱娶你好吗?”

“嗯。”简擦了擦眼泪,“那我走了,我爸现在不让我跟你见面了,你早点来娶我。”

索尔微笑着点点头,目送着她离开码头,直到看不清后,才慢慢坐下来,修长的大掌盖住自己的双眼,默默无声。

天,好凉。做男人,好难。

索尔吸了吸鼻子。

深夜,索尔呼哧呼哧地背着一大筐捕鱼工具,来到海边。

如果有人现在看见这么个佝偻着背,拄着拐杖,还坚持去海里捕鱼的人,心里一定会想——

身残志坚,怕也不过如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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