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锤基】Kill The Lies (6)
又名《说谎者》
【主锤基/副盾冬】【吸血鬼锤x吸血鬼基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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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死亡，他在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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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洛基身为吸血鬼几百年后，人类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愚昧的蝼蚁，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算得上是食物。
洛基对于食物一向求精不求多。如果他已经寻找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，那么他会挑剔地将那些残次品销毁掉。当然，在食物匮乏的时候，他也会饥不择食的。
洛基走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安德烈身边，将他温柔地从桌子上扶起来，抚摸着他白皙紧致的脖颈，有些惋惜道:“如果他清醒着该多好，这样我就可以欣赏到他漂亮的脸蛋上，露出那种害怕而绝望的表情了。”
索尔没有理睬洛基假惺惺的叹息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莫茜莉娅站起身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桌，往楼梯走去。
“噢，噢，瞧瞧我们善良又自私的索尔，他又要把食物带到房间里去独享了！”洛基看着他的背影，嘲讽又鄙夷地笑道，“注意别又把床单弄脏，到时候又得骗仆人说你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小拇指！”
索尔没有在意洛基的挖苦，他走进自己的房间，将娇小的莫茜莉娅轻轻放到床上，然后坐在床前，十指交叉地架在床沿上。
他凝视着莫茜莉娅天使般的脸庞，开始发呆。
是的，除了不得已要在野外进食，索尔总会把猎物带到他的房间里享用，他不喜欢看见洛基盯着他吸血时候的表情——那种激动、得意，一副“你就该这样”的表情。这使得索尔倍感焦躁，后来他就刻意不当着洛基的面吸血了。洛基每次都要以不同的言语来表达他对这件事情的不满。
“你不会还要在取走他们的性命后，在床上抱着恶心的尸体悼念吧？”
又或者“你干脆在杀他们之前，为这些可怜的家伙穿好寿衣得了！”
索尔犹豫着，他现在的确有些饿了，而人间美味就在面前。一口咬上她纤细的脖子，尖牙刺破她柔嫩的皮肤，血液就会自动地像泉眼里的泉水一样涌进嘴里……
“去做吧，索尔，去吸干她的血，来填饱肚子。”一个声音如同魔咒般在索尔的脑子里不停地回旋。
正如洛基多次跟他强调的:“吸血鬼吸食人血，天经地义。”
然而这才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，正当天真烂漫的孩童年纪。
洛基这会儿应该已经享用完他的晚餐了，过一会儿他就会和往常一样在楼下催促着索尔，帮他把尸体处理掉。
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交给仆人们去做，只能他们亲自动手。古堡的仆人和侍女数量不多，而且过段时间就会更换新的一批进来，因为两个男主人不吃不喝的秘密根本藏不了多久。
正当索尔还在踌躇时，洛基的声音在楼下响起。
“索尔——索尔，你快给我下来！”洛基的声音急促而带着不耐烦。
“还没到时间，洛基！我还没有吸她的血！”索尔烦躁地走出房门冲楼下喊道。
“该死的，你真是比蜗牛还要迟缓！别管那个丫头了，你先下来给我解释这一切！”洛基边说边怒气冲冲地往地上砸了一个酒杯。
索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，往常洛基不会这么生气，但是此刻的他就像是吞了普罗米修斯的火种一样，满口喷着怒火。
索尔看了眼身后，然后关上房门，匆匆下楼。
洛基正抱着胸倚在桌边，他的旁边是已经面色发青的伯爵夫妇。安德烈仰靠在椅背上，大张着嘴，但表情并不痛苦，倒像是因为难以承受的极致舒服而叫出声的模样。他的脖子一侧有两个小小的血窟窿，血流满了他的脖颈和胸前的百褶巾。
洛基身前不远处的地上，倒着一个丰满的女人，还是活的，估计是被眼前的景象吓晕过去了。
“她是谁？”索尔犹豫着走近洛基，问道。
“她是谁？”洛基站直身子，看着索尔冷笑道，“这话应该我问你，索尔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索尔摇头道。
洛基睨了他一眼，然后走到沙发那儿拎起一样东西，朝索尔抛去。索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，低头一看，竟然是昨晚那个婴儿！
索尔大惊失色，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。
“索尔，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呢？”洛基一步一步向索尔逼近，阴冷冷道。
“洛基，如果，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解释的话……”索尔护着孩子，警惕地往后退着，他现在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，之前他也曾有几次在洛基发怒的边缘试探，但没有一次像今晚这么严重——洛基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这个愚蠢的女人刚刚抱着孩子冲进来，说要找奥丁森先生，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吓破了胆！哈哈……”洛基边说边笑，他的笑像潜伏在人间的魔鬼一样，诡异阴寒。他微微歪着脸，问道，“敢问这小婴儿是你的吗，奥丁森先生？”
“洛基，事到如今，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了……”索尔的声音有些颤抖道，“其实这孩子……”
“噢，够了！我不想听你说话，现在。”洛基泄愤地双臂一挥，咬牙切齿道，“我就知道你当初欺骗了我！”
“是的。”索尔垂下头，认错般地坦白道，“事实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撒谎。”或许这么说可以让洛基冷静一些。
“好啊，我就知道！”洛基沉不住气地在索尔的面前走来走去，他的嘴巴里不断叽叽喳喳着，“我就知道你欺骗了我，你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偷偷留了种！”
“不，你在说什么啊？”索尔莫名其妙道。如果他在人类的时候就有了孩子，那这婴儿早就长得比现在大上一倍多了。
洛基停下来，指着地上昏迷的女人，道:“别再跟我装傻了，吸血鬼不可能生养子嗣，这孩子是你两年前就有了的，现在你的情人抱着他来投奔你啦！”
吸血鬼这个特殊种族自从存在以来就被剥夺了拥有亲生孩子的权利，他们只能通过以血换血来创造自己的同伴，就像洛基当初创造了索尔一样。
索尔一头雾水，他几时说过这孩子是他的了？
洛基还在喋喋不休着，他一生气就会不停地说话、咒骂来泄愤:“事实证明，你欺骗了我，索尔。”他瞪着索尔道，“在今晚之前，我一直以为两年前我找的是一个干净的还没有被污染过的男子，但是我错了！”
“等等，你当初是因为看中我是处男才选择把我变成吸血鬼的？”索尔微微生气道。
“那又如何？你根本不是！”洛基拿起桌上的空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摔，瓶身四分五裂。
“洛基，我必须声明一句……”索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洛基这孩子不是他的，而且他身为人类的时候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。
洛基没等他说完一句话，就执拗地偏过身，叉着腰，在索尔面前快步地来回走着，眼睛盯着地上自言自语道:“该死！如果这个人类小孩不是你的，我发誓早就把他的脖子咬断了！”
听了这句话，索尔刚到嘴边的话又赶紧咽了下去。“妈的，随你怎么想好了。”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，抱着还在熟睡的婴儿，听洛基无穷的埋怨。
洛基见自己讲了半天，索尔却一反常态地一点反应都没有，顿感无聊。于是看了看墙上的吊钟，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道:“哦天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快把尸体搬到马车上去！”
洛基一手一个地捏着伯爵夫妇的脖子，轻易地提起来，对索尔道:“别愣着了，把孩子放到沙发上去，我们回来再谈他的事。”
“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呢？”索尔放好婴儿，问道。
“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洛基对索尔抬抬下巴，“把她杀了。”
杀了她，那谁来给小婴儿喂奶呢？索尔迟疑着，从这个女人丰满的胸部就知道她是女仆找来的奶妈了。
“怎么，舍不得昔日的情人？”洛基讽刺道。
索尔没有说什么，走过去蹲下，揪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上身提起来，然后一口咬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，女人一下子被惊醒，抓着索尔的肩挣扎了一会儿，没几分钟便香消玉殒。
索尔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，然后过去把安德烈的尸体也提过来，拖着两个人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。
洛基满意地望着索尔高大的背影，笑道:“这才是吸血鬼该有的样子。”
仆人们已经被打发去睡觉了，他们天亮的时候才被允许过来收拾狂欢后的狼藉。
洛基和索尔将尸体分别扔上伯爵一家乘来的马车。
“噢，先生，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？”车夫本来在睡觉，听见动静，急忙坐直了身子问道。
“当然，你继续安心睡吧！”洛基在黑暗中伸出手一下捏断了车夫的脖子，然后将他的尸体也扔在了马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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